有人吗日记

  夏日的午后,幽默的阳光让爱你的时光保持了静默。我也伸了个懒腰,随便拖几把凳子拼成一张床,准备睡觉。

  小憩不到十分钟,我就听到有人敲门。顺着传来细细小小的声音:有人吗有人吗?

  没人,没人??我稍稍有点恼火,仰着后垂的脑袋回答了几声。外面静了,内屋的小女偷偷看了我几眼,不出声地笑着。

  又过了十分钟,当我正想再一次入睡时??有人吗有人吗像加敲脑袋似的敲门声又响起了。

  我怒火冲天我哭笑皆非我绷紧下颌一脸的严肃"砰"的一拉门冲了出去。

  门外站了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看到我这凶巴巴的模样儿,她一点表情儿都没有,她也看着我。我一字一顿地又重复着:不是给你说了多次吗?下午4点以后才可以出去玩,现在是午休时间。她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扭头跑掉了。

  她走了,我也睡意全无,小女用讪笑的眼神看着我。哎,"警察也不好当",我灌了一杯凉水怔怔地坐着。

  其实,那也是一个寂寞的小女孩。爸妈一年也见不得回一次家,七十多岁的爷爷奶奶带着她。在每一天的清晨里,她爷爷骑着三轮车送她去镇上的幼儿园;在每一天的黄昏里,她奶奶坐公交车去接她。

  别人总有些诽议和叹息,他俩老是心甘情愿还是无可奈何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幸福是一种快乐的接受能力。就像有些老农,本来可以颐养天年了,但他宁愿扛着一把锄头去锄草,偶尔也被儿孙善意数落。可他不以为然,也许,在他眼里,锄禾日当午是一种快乐,汗滴禾下土更是一种幸福。

  这样想了很多,没想到那小女孩又过来了,看来看去她是不会易于诺言的。我只能冲小女挥挥手,小女雀跃着跃出了我画的地牢。

  我看她立马和小女一起在溪水里打起了水仗,我看她像小鸡似的把脑袋反插在胳膊里;我看她画了只长耳朵的小白兔,我看她歪歪斜斜地写着小白小白我很骄傲?

  有人吗有人吗??在午后的阳光下,总有一张幼稚的脸。多年后,还会似曾相识吗?我茫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