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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憋了好长时间了,我说是要给阿发写点文字的。阿发的大名叫李三发,是他爷在弥留之际给取的。大哥李大发、二哥李二发的名字也都是他爷给取的。爷走后,阿发的父母就再也没造出个人来。于是阿发理所当然成了家中的......

谁都知道村里的茂发老汉是个苦命的主儿。当年,老婆接着连着给他添了三个儿子后,一场大病,撒手西去。茂发老汉自此又当爹又当娘,其中的苦累自不必细说。这不,茂发老汉只是觉得仿佛夜风把蜡烛的火苗摇了摇,自己便......

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  终究还是不能推诿。青湖自问,答应他的相求,真的只为天下,只为河山,只为家国,只为大义。  不是。  ......

天还没朦朦亮,50多岁的老郑头就披着那件散发着陈旧气息的军用黄大衣摸黑起床了。这件黄大衣与他相依为命近20年了,袖口已磨出了棉花,像一串珍珠项链星星点点地纠缠在袖口上。  他在窄小的厨房里,悄悄地把昨......

在村子里的一条柏油马路上,女人走在前面,背向前方,男人走在后面,像个孩子走路一样,向前蹒跚着。男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女人走过的脚步,努力使自己的脚步跟上女人。  冬日的暖阳照耀着女人微笑着的脸,也照耀着男......

牙医虾米身子晃进办公室的时候,心里还在嘀咕,我有行医执照啊!可是,表现出来的却仍是虾米身子弯了又弯:“科,科长……”胖胖的科长眼皮没抬:“拿了你的医疗器械嘛……”电话响了,胖子慵懒地拿起来,“喂”了一......

我是一枝香烟,生来给人吸的。  烟吸完了,我的生命也就结束了。我并不痛恨吸烟的人,熄灭是我的宿命,怨不得谁。我只是一枝香烟,没有选择的权利。  被生产出来之后,我与其他的香烟一起进了一家超市,在烟草专......

我是一只被遗弃的白狐。  妈妈带我和哥哥姐姐们出来打猎,可是跑着跑着,它们就不见了踪影。我无望地在旷野中奔跑,呼叫,回答我的只有无边的寂静和恐惧。因为我生性软弱,一直学不会撕咬捕杀,妈妈和哥哥姐姐们视......

处长由秘书小张陪着参加省城举办的理论研讨会,研讨会最后一个日程为参观考察,名为参观考察,实为由研讨会举办方委托某旅游公司组织观光旅游,旅游公司的导游很是热情,每参观一个景点,都向大家推荐一些当地的物产......

这是张四望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已经失去了意识,睁不开眼睛,不能说话了。只是静静地躺在医院的床上,妻子王文莉守在他身边,他总是习惯摸着妻子手上的那枚结婚戒指入睡,一副甜美的睡态。人已接近昏迷,爱却醒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