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满衣，一只孤雁冷冷地飞过
古渡的吹箫人立着——回东方来
梦里一声鼓，醒时一句钟
李候的迷失者啊
你的鲜血自荒塚里泛滥而来
让明日的枯骨长埋雪地
纸钱在残碑废塔前飞着
撩拔墓穴流出来幽古的芬芳
霜花落在吹箫人的脸上啊
清明早过，谁在坟山外打着七彩的阳伞？
那是簇拥而过的晚云
九月的红蓼草在河岸上开着凄凉和寂寞
犹记得长安城里豪雨的午后
雷纹商嵌的香炉
袅袅飞升的篆烟
春草绿上了你默默的石阶
雨停之后，就是你亘古的安睡
你梦着龙，梦着风，你梦着麒麟
无边落木，随霜花以俱下
回东方来，季候的迷失者啊
歌台舞谢锁着两千年吴越的美学
当细雨掩去你浪人的归路
你苍白的吹箫人啊
山海寂寂，长江东流如昔
1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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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吹净汀洲明，萧萧雨荻霜芦声。
江山幻出琉璃屏，谁歌谪传琵琶行。
三更月满十二城，梦超弱水登蓬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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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山山锦四环。绿罢玄猿守朱关，
雪鹤舞影石台乾。瑶树琪花不可攀，
花上结子千岁悭。花子昏落鱼鳞斑，
践幽济胜清肺肝。回首空睨双云鬟，
萝香点渍衣袂寒。不觉罡风吹倒还，
琼跳璧溅鸣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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