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的全是水分。一块姜干瘪,
带有几丝土气。压缩的辣味
就象他爸爸当年砍向鬼子的大刀片,
寒意蒸笼。明亮卷刃,
但不是哮喘,让走夜路的人干咳。
他说,他说,"历史车轮向前转,
奴隶社会一垮台,封建王朝完了蛋......"
他的身体垮得比他说的山东快书还快。
最后一次犯水,邻居的小寡妇跌倒了。
他把她拉起来,手拉手就掰不开了。
他不过是帮她翻了个身,翻身的农奴把歌唱。
小寡妇一哼哼,赤地千里
他从土里抬起头来,他不知道
自己是怎么死过去的。
他爸爸当年中的是流弹。
冷枪是不可能的了,冷兵器时代,
他顶多穿个暗箭。他穿过去了。
但没穿成烈士。他的棺材
单薄,脆弱,亡灵已经风干。
但是没有人敢掩埋这一切。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只晓得他的浑号是干巴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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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行大梁道,华屋枕道傍。借问谁所止,阀阅何炜煌。
居人笑答言,此谓重庆堂。就中两遗婺,同志如雪霜。
贤孙英俊姿,遴选宾天潢。膳调三鼎珍,乐奏丝与簧。
笄珈俨成列,冠佩肃分行。趍跄二亲侧,次第进杯觞。
百务弗相干,暮齿弥康强。家和福乃臻,四序来祯祥。
玩匪宜男花,心怡自忧忘。姑耆妇仍寿,钧享百岁长。
客闻遽前拜,重是双贞良。岂徒垂阃则,庶以敦纲常。
日穿花影碎,村犬花外吠。一起南村来,妇女装成队。
小儿怀在怀,大儿背在背。右手持弯弓,左手张阔袋。
下我村北田,挑我田中菜。菜花香可怜,菜叶青可爱。
但苦根不肥,天旱失灌溉。饥多难普疗,人多不一辈。
得挑时且挑,尽我此田内。三五村东头,谁家邻姊妹。
相邀斗草来,各撷幽芳在。金钗落翠鬟,坐地成赌赛。
嫣然一笑间,春风生万态。那知挑菜人,当年亦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