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根已经被劈成柴禾就不能再劈了
劈树根的人先是蹲在树桩上琢磨
我不用火,这树根能否给我第一次的温暖
于是,他开始挥动斧头
树根的浆液却像火星一般溅到他身上
在他的棉袄上燃着
他只得脱去棉袄
而那正爬在地上睡着的长长根须
被斧头惊动后一跃而起
掠过滚动汗珠的白色脊背
他毫不退缩
伸展肢体
把这树根深藏着的温暖源泉全部汲取干净
柴禾,就是树根暖意散尽后的残渣
面对着残渣,
把这不能再劈的树根送给有壁炉的人家
壁炉里的火,
像是被谁修剪过的红绸在悠扬地飘动,
令壁炉外的人朝火走去
迎向红绸拂送出来的第二次温暖
他昏昏欲睡
握在手上的书烤热后掉到了地板上
如同沉重的红薯
主人惊醒后在问
这是什么火,
一定已被谁嚼过了
这抽走了叶脉的红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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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始身退,此事古难谐。中年醉饮,多病闲去正当才。长爱兰亭公子,弋钓溪山娱适,甘旨及朋侪。衰疾卧江海,鸥鸟莫惊猜。
酒初熟,招我友,共一杯。碧天云卷,高挂明月照人怀。我醉欲眠君去,醉醒君如有意,依旧抱琴来。尚有一壶酒,当复为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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