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日本人。中国人。
英语说不好。干一杯。
写诗,狭隘的国家主义。
我保守,在巴士站不敢与
女友接吻,而在秘室中
我的花样比法国人多。
个头矮小,限制了目光
对远大事物的算计,而那些
比微生物略大的,我也缺乏
耐心。不要把我的麻木
解释为沉静。不要把我的
没词儿解释为东方的羞涩。
其实非常肤浅,与杯中
液体的高度相仿。其实
非常随便……哦,不,非常
严谨地遵循“随便之主”
的教化:土里出生,
海里长大。
1998,4,16,午夜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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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宵亭长叩门语:“速往滨湖迓军旅。天下兴亡责匹夫,皇皇之令不得拒。”
天未晓,月如霜,霜华遍野凝寒光。披衣扶侣向遥路,未有离思生柔肠。
万山吐朝日,逶迤入沩水。水深塞雁飞,秋老枫林紫。
逢著负伤人,行脚水边止。竹作帐,布为床,床在肩,人欲僵。
呻吟之声何凄楚,缕缕入耳如丝长。低声问壮士:“战争诚太苦,卫国全恃君,吾侪愧无补。”
壮士忍痛言:“守土责在身。忆余赴战初,满目咸烟尘。
湖水作人立,寇焰骄未驯。孤城寂寂罕人迹,城头累累砌白骨。
昼不睱寐夜不眠,枪锋距敌数百尺。巨弹毁屋声萧萧,砖飞石走椽楹烧。
馀火未尽明中宵,马蹄送响来林梢。杀敌之声高未已,腥风吹寒袭危垒。
但求战胜不知败,不求苟活只知死。何期负创皮肉间,讵获生还亦耻耳!”
壮士作壮语,语语怀精忠。裹身尺布素,旋看色转红。
吁嗟乎!男儿自有身如铁,沙场故事从头说。一行涕泪一行书,一寸河山一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