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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南县北几百里,沿道苍松半枯死。毳虫无数枝上悬,食尽青青成茧子。
雪霜不朽千年质,摧败一朝天所使。残髯磔磔怒犹张,流膏滴滴泣未止。
顿令林壑少光色,政似鳣鲸困蝼蚁。土人云此实旱兆,昔岁逢之旱无比。
炎风烈日势转虐,更说飞蝗西北起。救灾无策空自嗟,谁能为挽天河洗。
一崦抱溪斜,前朝辅相家。遗基皆瓦砾,古木尚烟霞。
夙昔东山墅,留连上殿车。虽云营退隐,未免逐豪夸。
事往如飞鸟,林空噪暮鸦。池平无旧凤,堤坏有残沙。
野叟犹能说,樵夫亦共嗟。至今岩石下,多长紫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