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弟子规中“闻过怒 闻誉乐 损友来 益友却 闻誉恐 闻过欣 直谅士 渐相亲 的故事。

关于张镇孙中状元,有一段趣闻。之前有童谣说:“河南人见面,广州状元见。”(“河南人”指居住珠江南岸的人。)地方官为此筑“见面亭”,以待状元出现。其时有个青年士子李昴英(后在宋理宗时成为广东首位探花)善占卜,他梦见有人弯弓射江,江水为之士涸,于是占出卦文,以为将来大魁天下的,当是广东的“张氏子”。
此说传开,12岁的神童张镇孙笑对同窗说:“安知‘张氏子’不就是鄙人!”有些人就讥讽他太过夸口。后来江水枯竭,江南江北的人可以在江面上来往步行,彼此可以“企望能辨眉目”;碰巧就是这一年,张镇孙考中了状元。他对此颇为得意,把自己的著作结集刻印,书名就取《见面亭集》。此事记于《广州府志》。
张镇孙最为人称道的,是他敢于直言,甚至指斥时弊,批评皇帝。他之所以被皇帝钦点为状元,不是像某些人那样是由于在考卷(廷对)中恭维皇帝,歌功颂德,说些皇帝喜欢听的话,而是鲜明提出“国家以民为命脉”的主张,指出“府库多多帛,皆出民膏血”,对度宗迷信鬼神,忽视朝政,以致“观瑞芝,迎霞光”等妄举,他都痛加针砭。这简直是“犯上惑众”、“大不敬”,随时会招致杀身灭族之祸,人们不免为张镇孙捏把汁。出乎意料的是,宋度宗这个皇帝竟颇有器量,不但没有怪罪张镇孙,反而嘉奖他的忠言直谏,当下赐诗一首,末二句云:“始进便当思远到,会须华国有懦珍。”
对张镇孙的指陈,宋度宗用“敢勿遵”(岂敢不遵照)回应,认为这个新科状元有远见,是儒林之珍,也就是读书人的精英,难能可贵。张镇孙连忙依原韵和诗一首。按宋制,新科状元须快速成诗,宫女倚机以待,一俟诗成即绣在锦缎上进呈御览。张本不工诗,此时却“运笔如飞”,人谓“福至心灵”、“名成才涌”。
张镇孙中状元后,声名大振,奸相贾似道也来拉拢他,说张中状元是由他所举荐。张却不搭理,由于他不肯巴结权奸,最后只落得外放婺州(今浙江金华)通判,当个六品地方官。
几年后,元兵南侵。张护送父母回乡后,本欲回任所保境安民,但朝臣却以其“旷职逃遁”入罪,遂被罢官。
后元兵攻陷广州,南宋流亡小朝廷起用张镇孙率兵抵抗。张领兵一度收复广州,但终不敌。广州城陷,镇孙被抓,翌年囚押北上时,死于大庾岭,时年4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