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亲送去特别的礼物散文

  一直想写父亲,可几次都是提起笔又放下。实在不知从何写起,近日偶尔在网上听了歌星满文军的一曲《父亲》,有几句唱词: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忘不了粗茶淡饭,将我养大……

  人,只有抱上小的,才能记起老的。最近随着我的孩子渐渐长大,我对父亲的理解越来越深,尤其是这两年,辛苦一辈子的父亲,连年患病,体弱无力,长期卧病在床,病情时好时坏,时轻时重总不见彻底好转,让我为父亲的病情很是担忧。

  父亲小时候念过几年私塾,也在那个年代的“夜校”扫过盲,斗大的字如今仍能认识几箩筐。虽然,我的两个女儿经常在我面前议论我父亲书写不好,错别字比正确的字都多,但在当时的环境下,我的父亲多少还算一有“程度”人。因为在那个文化人稀少的年代,父亲曾当过队长、出纳;后来我无意中听父亲说过他还当过大队副主任,这说明要是没一丁点墨水他能当这些“官”嘛?!

  生命有多繁华就有多落寞。成年后的父亲,独自承担着年老的父辈们和我们年幼的兄弟五个的生活。在我的记忆中,身强力壮的父亲总是披着星星出门,踩着月影回家,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两眼一睁,忙到点灯,用自己的极度辛劳支付生活的一切。从少年到中年,父亲用他瘦弱孤单的身躯送走了父辈们,其中的人间伤感,惟有父亲最深知。听母亲说,父亲一生忠厚,不曾与人结怨,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在父亲的一生中,年复一年,七十多个岁月,父亲守着那块土地,笨拙地构筑着一道风景,泥巴是颜料,锄头是描笔,黝黑的土地是画板。风景不美丽,不壮观,但却吸引着儿女们,永不舍弃。

  此时已是深夜,父亲守着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屋。我呆呆地望着父亲由于受病魔折磨时时伴有痛苦呻吟的睡姿,为人之子的我,想起了许多地住事,有欢乐、有甜美、有伤感、有愁丝。唯有我深知父亲最开心的是他老人家把我们兄弟五个拉扯成人,且全已成家立业,现如今可谓儿孙满堂。正是由于年轻时极度辛勤地付出和过度地体力透支,使父亲落下一身地病,从六十多岁开始到现在没有精精神神地生活过一天,只要节气一变父亲就生病,尤其是流感对他格外地“照顾”——保证一病就是十天半个月,小则吃药,大则输液。年年岁岁,父亲和病魔坚强地抗争着,冥冥之中父亲有着一个倔强的信念,就是不让我母亲过早地品偿孤独。记得曾有位作家说过一句话:“父亲是家,父亲在哪里,儿女们的家永远就在哪里,哪里有父亲哪里就有家”。我则认为父亲是一盏灯,只要父亲这盏灯亮着,儿女们就不会迷路;只要父亲这盏灯点着,身在异乡地游子就永远认得回家的路;只要父亲这盏灯亮着母亲就有伴,母亲就会生活在光明中,母亲就不会寂寞。祝愿一生劳碌的父亲健康、平安!也希望多少算是个文化人的我,能用文字描述父亲的风景,在他73岁生日的那天,给父亲送去特别的礼物,但愿他老人家能等到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