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气钟于西,峨眉横太白。春风吹不暖,暑路有积雪。
月照平羌冷,云顶七顶湿。游戏两谪仙,银河洒醉墨。
遂令汉嘉郡,千古占一色。一从殊方走,江山颇萧瑟。
流落各天涯,相逢未相识。微闻庄舄吟,握手话畴昔。
乃知此邦秀,终不断地脉。权门车如雾,众甘炙手热。
而君独几先,惟恐涴我笏。伟哉百尺楼,西望即乡国。
爽气今已回,何妨高拄颊。里中表圣公,千载推汲直。
当年几谏纸,扣笏良鲠切。意欲摧百士,死职非所惜。
此笏岂其遗,正自峭风骨。愿君善藏之,击邪看他日。
也无羡堆床,富贵竟何益。长镵白木柄,乃我手中物。
惟有故乡梦,与君共愁绝。何当驾双鹄,万里溯寥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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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姚有余霖,四十老一衿。谒我蕺山麓,涕出悲不任。
谓公今诗史,乞为雷门吟。我兄名曰震,雷门乃其字。
霖生托遗腹,母老欲见弃。兄嫂争乳之,兄怙嫂则恃。
母亡霖六龄,九龄兄授经。霖愚复多病,支拄求蔘苓。
病则夺书笈,愈则还镫檠。欲继先子业,恐伤予季情。
回忆七龄时,兄子同病疡。戒嫂善视叔,叔愈他何伤。
日夕嫂抱持,兄子掷在床。我啼嫂则泣,我笑兄则欢。
三十授弟室,黾勉庠序间。嗟我衣上线,嫂泪存斑斑。
嗟我笥中书,手泽兄丹铅。兄嫂六十没,合葬上林村。
南山宋家隩,有我兄嫂坟。兄以贫废学,为医活千人。
活者恸兄死,安得赎其身。霖困蓬蒿中,惧掩兄嫂贤。
椎心泣血辞,愿公采斯言。我为一一书,孝义至斯止。
愧彼尺布谣,用以资国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