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小学时光散文

  我甚至已经记不起我究竟是几岁开始上的学,但我至今仍然能清晰地记得那所由四面土墙围着三栋房子组成的小学的模样,记得校门外尘土飞扬的操场上挺立着粗壮杨树干做成的篮球架。

  学校的北面紧挨着上塬村部,我们去的最多的就是梁珍祥的小卖部,一到课间十分钟,我们便撒腿跑到小卖部,小同伴们一个个伸出脏乎乎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鸡蛋或者两个鸡蛋,踮起脚尖把鸡蛋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

  “我要铅笔。”

  “我要擦子(橡皮)。”

  “我要削铅笔刀刀。”

  ……

  剩余的钱梁珍祥总会扔几个“洋糖”给我们,我知道小同伴的这些个鸡蛋都是偷偷从家里拿出来的,我已经想不起我到底有没有干过从家里偷鸡蛋的事儿,反正那个小卖部我是经常去的。我总喜欢看那些一层一层摆在货架上的东西,喜欢看梁珍祥哗啦哗啦麻利地拨动算盘的手指,有时候我给他五毛钱就买一支铅笔,剩下的买“洋糖”,像这么简单的计算,他也要划拉算盘算一下。

  常买的东西不是纸就是笔了,那时候的作业本都是自己订的,买一大张白纸,拿回家裁成32K大,用针线缝在一起就好了。

  读完二年级我居然用了四年时间,我自己都搞不懂了,我是笨吗,应该不是,至少我姐没少说过我聪明。那就是贪玩了,突然想起挨的老师的那些打,也许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老师不但打人,还动不动就威胁人:“去回去把你爸叫来。”这是最让人头疼的,与其回家找打,还不如在学校让老师打,老师们打人也是各具特色的。

  李有德老师总喜欢拧耳朵,他会很艺术地提溜着你的耳朵让你在原地转个十圈八圈还不松手,懒得用手了,他就用教杆打耳朵。其实那教杆就是我从我们家扫帚上抽下来的一根细竹竿,为响应班级里要大家做好人好事的号召而做成的。

  还有黑板檫是我剪下我们家炕上的羊毛毡的一角,再用鞋钉钉在小木板上做成的。有时候我们低着头在桌子下面玩,老师一生气,那个黑板檫就飞了过来,唉,辛辛苦苦做个好人好事,却成了老师教训我们的武器!

  李校儒老师上课就是嗓门大,个子也大,站讲台上,铁塔一般,不怒自威,等怒了就直接扇我们耳光。

  张新城老师我总觉得此人学问大,很少打人,上语文课时总会拿着几本合订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