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我和另一个秋天散文

  秋风凉了,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双手插在口袋,回忆着我和我的秋天。

  七岁那年的秋天感觉已经很模糊,但隐约还能触及到一些感受。

  那年的我还是一个毛头模样的小不点,初到乡下的老家,感觉一切都很新鲜,大概是过惯了"堂裹之马"(我属马,小时候老辈给我算过命,说我是"堂裹之马"。意思是说我虽属马,但生性不活泼,不能到处乱跑,得呆在家里,是个读书的命)的日子,堂裹的马也给憋成了野马。

  乡下不同于城里,那里有城里没有的东西:一片被穗子坠的已经垂下头的谷子,已经发黄的麦田,成片成片的高耸的玉米,架子上爬满了的果子和蔬菜,田边一捆一捆的已经捆好的成捆麦杆,还有田里边不断挥舞的镰刀,还有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这一些对那时幼稚的我来说的确是不可思议。看惯了钢筋水泥的大楼,看惯了黑色的沥青马路,看惯了西装革履人来人往,再看这一切,竟然有不可比拟的魔力,深深吸引我。

  于是,便有了我那时成天像脱缰的小马驹一样每日每夜在田边跑啊跑,累了便倒在田间小道边的软软稻草上,晚上爬上房顶看星星,不知怎么,总觉得那时的星星格外亮,月亮格外大,天格外干净。最后我总是枕着已经铺的满屋顶是的玉米穗子睡着……

  七岁的秋是那乡下那些我以前所未知的一切。

  十三岁的我,总觉得秋天的印象里好像遗失了一些东西,但老是说不出来,也许是我太多愁善感了吧。

  记得那时的我喜欢穿着翻领的毛衣,斜挎着背包,骑着车子,迎着有些凉意的秋风,已经脱落的,随风摇曳枯叶去漫无目的感受。感受什么?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感受的是一种莫名的东西,大自然有太多的东西去感受,太多可名状和不可名状的东西去感受。那种和风作伴的感受真的很不错,尤其是秋风,没有春风的太肉麻,没有夏风的太燥热,没有冬风的太凛冽,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畅快,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秋风怡人,吹动了落下的叶子,吹动了行人的头发,掀起了那一片片的麦浪,拨动了山上的树林的叶。秋风抚过我的脸,飘然远去……

  十三岁的秋是风中隐约的感觉。

  十六岁的我已经不是那个田间到处跑的毛头小子,一米七几的个子多少让我有些成熟的味道,我也不再会冒冒失失的跑来跑去,已经有些长的头发下的眼睛多少已经有些深邃。

  不知怎么,长大的我不太喜欢用语言表述自己的感受,的,是自己一个人呆着,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看着外边的天,外边的云,用心去Feel。

  喜欢草坪上斜躺着,脸仰望着天空,身下压着已经枯黄的叶子,看着很蓝很蓝的天空中偶尔飘过几片很白很白的云。耳朵里塞着耳机,放着WEST LIFE的SEASON IN THE SUN,一首很很经典的抒情摇滚,不自觉的,嘴角掠过一笑。为什么笑?不知道,很下意识的,也许好的心情也会刺激神经中枢发出这样下意识的表情吧。青春期懵懂的我总喜欢这样很多愁善感,有时候兄弟们说我琼瑶小说看多了,可我也只是看过几部琼瑶的电视剧而已。也许现在的我的确朦胧有些那种感受。

  湖边,有些枯萎的柳枝随着秋风摇荡,总有些"秋风伊人"的感觉。秋风掠过水面,泛起点点微波,慢慢散开。秋天,像是这么一副素描,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是单色调的描绘,简约而不简单,单纯而不单调。

  十六岁的秋是一张弥漫开的淡淡的素描。

  秋天的味道总是散布在我每个不同的岁月里。

  期待,另一个秋天带来的感觉。秋天内的我,和另一个秋天。